公元194年,汉兴平元年,秋。 扬州。 淮南。 寿春。 太阳,渐渐地西沉了。 一只孤雁在天边环旋着,似乎在召唤自己的同伴,又好像在追逐着那浮动的彤云。 “真是好风景啊!” 一阵凉风掠过,年轻的男子在马上对着远方天际的那一抹残阳忍不住发出感慨。年青的脸上既有着豪放的气慨,也有着温婉的俊俏,在夕阳的映照下形成一种难言的英挺之气和俊美。眉眼之间所散发出的坚毅,和他那如同被斧凿切削过的硬朗面颊一般,无不体现出他那世所罕见的英雄之姿。 “我怎么看不出?” 勒马于年轻人右侧后的一位中年人一脸慈祥地面带笑意地道。 青年右手执着马鞭,回道笑道:“落日余辉,孤雁长鸣,再加上我与韩叔父两人两骑,不是正好一幅遥指天下的美景么?” 长者眼中的笑意更浓了:“那你是决意要走的么?” “是的,朱将军的话说的没错,袁术不像是个有德的人,能尽早脱身,还是尽早脱身的好。”青年似乎叹了口气。 长者似乎也叹了口气:“可是,我不认为袁术会把我们这些人交还给你。” 青年的脸上显出坚毅的神色:“那也不能总这么耗下去吧。” “其实袁术还是挺看重你的。” 长者笑道:“他常说,如果他的儿子中能有一位像你这样,他就是死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。也许,你该趁势拜他为义父才对。” 青年脸上闪过一丝不快:“韩将军莫开这种玩笑,我并非吕布这样的人,怎能舍弃祖宗!” “咦?” 长者发出一声讶异的声音。 “怎么?” 青年回道看去,只见长者的目光正对着左边远处望去。 青年也顺势看去,却见一匹白色的马正驮着一个人漫无目地地走着。伏在马上的那人肩上似乎还插着几支箭,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可能。 青年与长者对望了一眼,双双策马靠近。 青年下马走近那人,带住了那匹白马,探了探那人的鼻息:“好像还活着呢。” 长者也随即赶到:“那快带入城中找个大夫吧。” “咦?!” 青年发出一声惊呼。 “怎么了?” 长者一惊,下马赶了过来。 “他有穿耳孔,是个女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