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独眼和我还小的时候,被父母卖给恩葛莫,成了他的学徒。那时,有个来自群上的信使死了,我看过他的尸首。”他说着单膝跪在死去的士兵身旁,“伤口跟他完全一样。” 我心理发毛。人类绝不会像这样杀人,但从伤口判断,攻击精准有效,是心狠手辣的智慧生物留下的痕迹——这更加令人心悸。 我咽了口唾沫,跪下开始检查。沉默和地精快步走进坟墓。地精用双手捧着一个滴溜乱转的琥珀色光球。“没流血。”我说出观察结果。 “它把血吸干了。”咚咚说道。沉默又拖出一具尸体。“如果有时间还会吃掉内脏。”第二个人从喉咙到小腹开了个大口子,心肝不翼而飞。 沉默走回坟冢。地精冒了出来,他坐在一块碎碑上摇了摇头。“如何?”咚咚问道。 “绝对是真家伙。不是咱们那些怪朋友搞的障眼法。”他抬手一指,那艘北方黑船还在密密麻麻的渔船和商船之间游弋巡逻,“坟里封印了五十四个。它们彼此为食,最后就剩下那一个。” 咚咚猛地蹿起来,好像被扇了一巴掌。“怎么回事?”我问道。 “也就是说,那家伙是这群怪物里最狠辣、最狡猾、最疯狂的。” “吸血鬼,”我嘟囔道,“活到今天的吸血鬼。”